过去30年，美国和北约不断借乌克兰问题刺激俄罗斯。尽管龃龉不断，但在前20年，隐忍的俄罗斯与存在亲俄势力的乌克兰总体上仍能维持正常的国家关系。2013至2014年，乌克兰爆发的“颜色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了俄乌关系。为了和俄国划清界限，乌克兰默许了纳粹意识形态的抬头。

1982年，当时在乌克兰哈尔科夫地区出现了一个叫“82教派”的极端组织，主要思想就是宣扬新纳粹思想和将乌克兰从苏联分离出来。到苏联解体以前，失去信仰的苏共高层推行亲西方的“新思潮”运动。这个极端组织也在这种环境下茁壮成长起来。本期节目为您讲述；《乌克兰往事（下）》。

乌克兰的“橙色革命”、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还有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都被视为“颜色革命”代表。它们的共同点是，发生在前苏联地区，并且一开始都是亲俄派或者社会主义政党占优势。简单来说，只要民主选举出来的不是某些人想要的那个结果，就不是所谓的“真正的民主”。那么，2014年乌克兰的“颜色革命”是怎么发生的呢？这还得从2012年的一纸协议讲起。

2012年，乌克兰与欧盟草签了联系国协定，并宣布将于2013年底正式签署。得知这一消息后，普京多次与时任乌克兰总统的亚努科维奇举行会晤。2013年10月20日，乌克兰与俄罗斯签署了150亿美元贷款的协议。2013年11月21日，亚努科维奇宣布，暂缓签署与欧盟的联系国协定，转而寻求同俄进行更密切的合作。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关注乌克兰加入欧盟进程的人惊诧不已。

经济问题是乌克兰“见异思迁”的原因所在。融入欧盟确实对乌克兰好处不少：如果乌欧签订联系国协定，将推动其改革进程，有助于改变外国直接投资在乌克兰下降的趋势，有助于乌克兰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谈判。但乌克兰也将付出重大代价。时任乌克兰总理的阿扎罗夫表示，为使各经济部门符合欧洲标准，乌克兰需要花费1600亿欧元，相当于乌5个年度的财政预算。

另外，俄乌经贸关系紧密。俄罗斯是乌最大的贸易伙伴，乌克兰也是俄在独联体内最大、世界前五的贸易伙伴。相比当时处在经济危机中的欧盟，经济在增长期的俄罗斯的确是更好的选择。普京等俄政要也多次表示，只要乌克兰与欧盟签订联系国协定，俄将对乌进口商品取消优待并实行保护性措施，同时乌将不可能加入关税同盟，从长远来看，这将对乌克兰经济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然而，乌克兰反对派和亲欧民众感觉被骗了，乌克兰危机就此被引爆。当天晚上，以中部和西部民众为主力的乌克兰反对派在基辅独立广场组织了示威抗议，反对总统的这一政策。在随后的几个月里，示威抗议的规模越发壮大，示威者与警方爆发多次激烈冲突。而反对派的诉求也从最初的继续签署欧盟联系国协定，升级到要求总统下台，修改宪法，重新大选。

2014年2月21日，在欧盟和俄罗斯的调解下，乌克兰政府与反对派举行谈判。亚努科维奇宣布举行新的选举，并打算恢复对总统权力有所限制的2004年宪法。但许多反对派人士对总统的主张并不买账。一部分人宣布继续抵抗运动，另一些人要求亚努科维奇立即下台。当晚，独立广场的示威者与警方再次爆发激烈枪战。亚努科维奇在家中度过了身为总统的最后一夜。第二天，乌克兰议会召开紧急会议，大量议员倒戈。最终，议会作出了解除亚努科维奇总统职务并对其发起通缉的决议。乌克兰反对派大获全胜。

随后，乌克兰议会又通过法例，取消俄语在乌克兰近半数行政区域内的官方语言地位，同时禁播了全国的俄语电视频道。此举彻底点燃了乌克兰国内亲俄派民众的怒火。在俄罗斯族人占多数的乌克兰南部和东部地区，爆发了反对新政府的抗议示威活动，并引发了乌东地区要求脱离乌克兰的分离运动。俄罗斯族人占比超过60%的克里米亚，在俄罗斯军队的支持下，于2014年3月16日举行全民公投，96%的人赞同加入俄罗斯联邦。

1954年，为庆祝“乌克兰与俄罗斯兄弟结盟300周年”，时任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主导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通过了决议，将早在1783年就被纳入俄帝国版图的克里米亚半岛从俄罗斯联邦手中作为“恒久友谊的象征”赠给乌克兰。当时，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是苏联加盟共和国，克里米亚的版图变迁是在一个国家内进行的，并没有掀起大的波澜。谁知60年后，这一埋藏的隐患终于爆发。

2014年4月底，乌克兰政府在顿涅茨克附近集结了1.5万名士兵，宣布进入战备状态。5月2日，乌克兰政府军对顿涅茨克州斯拉维扬斯克市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开始了夺回乌东部地区控制权的军事行动。同天，乌克兰南部城市敖德萨也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

5月11日，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州举行了全民公投，分别以89%和96%的高票支持独立。随后，两州宣布脱离乌克兰，先后成立“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并申请加入俄联邦。不过，因为俄罗斯将克里米亚纳入版图已经遭到西方严厉制裁，普京并未对此出回应。这两个“共和国”于是组建了“新俄罗斯联邦”。这个地区的亲俄武装与乌克兰政府军、当地亲乌克兰力量发生了很多武装冲突，被统称为“顿巴斯战争”。

从2014年5月到8月，乌克兰政府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乌东民兵武装控制的土地缩小了一半，卢甘斯克被攻陷，斯拉维扬斯克失守，顿涅茨克岌岌可危。8月9日，俄罗斯提出，要运送人道救援物资给乌东部饱受战火摧残的居民。不过，乌方质疑车队运送的是支援亲俄武装的武器，所以坚持拒绝，并在与俄罗斯接壤的边境地区部署大量坦克，警告任何未经商定的人道主义行动都将被视为“军事入侵”。

2014年8月12日，在美欧的支持下，俄乌双方就人道主义援助达成协议。随后，280架运载救援物资的大卡车从莫斯卡开向了乌克兰东部。8月22日，又有超过100辆俄罗斯货车，在未经乌克兰检查的情况下私自越过俄乌边境，向卢甘斯克进发。

乌克兰国家安全局说，救援车队是披着红十字会伪装的军用车辆，是对乌克兰的直接入侵。而普京则说，乌克兰方面一直拖延俄罗斯人道主义救援车队进入乌克兰，乌东南部的人道主义危机日益加深，才决定派车队进入。没有人知道，当时俄罗斯朝乌克兰运送物资的卡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些卡车司机是不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总之，本来节节败退的乌东民间武装，就是在俄罗斯这些卡车来了之后，突然表现神勇、威力无比，大败乌克兰政府军。

2014年9月5日，在俄罗斯的斡旋下，乌克兰交战双方在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签订了第一次《明斯克协议》，划定双方的军事控制线并开辟了一个30公里的缓冲区。但停火协定名存实亡，双方继续交火。

2015年1月9日，乌东武装攻占了政府军坚守半年之久的顿涅茨克机场。1月15日，乌克兰最高议会宣布进行全国军事动员，计划征召5万名年轻男子入伍，将兵员扩充到20万人。1月18日，乌克兰政府军发动全面进攻，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再次爆发。

乌克兰政府军将几乎全部机动兵力放在了南部马里乌波尔一线，谁知正中了乌东武装的声东击西之计。原来，乌东武装放出的风声只是烟雾弹，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要夺回被政府军占领的、横亘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州之间的突出部杰巴利采沃。这一地区深深嵌入乌东武装的腹地，将乌东二州的联系完全切断。2015年2月4日，两路乌东武装胜利会师，完成了对杰巴利采沃的包围，约5000余名政府军士兵被困在包围圈内。政府军几次试图解围，均以失败告终。

就在冲突进行中的2月12日，在德国、法国、白俄罗斯的斡旋下，乌克兰政府与俄罗斯、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割据政权在白俄罗斯首都再次达成了两份关于乌克兰停火问题的协议，被称为第二次《明斯克协议》。协议要求和平解决乌克兰问题，双方立即停火，建立安全区，交换人质，在前线撤出所有的重武器，并派遣国际核查人员监督；乌克兰给予这两个地方高度自治地位，两地放弃谋求独立的企图。

2月19日，因为包围圈内的政府军不愿在撤退时解除武装，乌东民间武装结束了对政府军的歼灭行动。乌军士兵尸横遍野，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残骸遍布整条公路。从2015年3月起，政府军与乌东民间武装之间没有再爆发过全面战争，直到近7年后的2022年2月。

第二次《明斯克协议》签署后，双方的“明战”停止了，但包括情报战、舆论战、游击战在内的“暗战”从未中断。对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来说，如果没有俄罗斯的支持，他们最终无法跟乌克兰政府抗衡，早晚会土崩瓦解。对乌克兰而言，解决问题的最大障碍是俄罗斯，如果能加入北约，就可对俄形成震慑之势。而在俄罗斯看来，如果乌克兰加入北约，今后对这两个亲俄地区的干预将变得极为困难。北约，成了俄乌之间的关键问题。

在乌克兰危机中，美国毫不掩饰支持“颜色革命”的立场。亚努科维奇当政时期，时任助理国务卿的纽兰就到基辅独立广场的抗议人群中派发饼干，声援反对派。波罗申科、泽连斯基两任总统执政期间，美国、北约加大对乌克兰的渗透。美国通过各种有条件的援助，以打击腐败为名，不仅积极扶持“反俄”“亲美”势力，控制了乌克兰战略经济部门，而且对乌的司法界施加关键性影响。

最令俄罗斯如芒在背的是，美国一天也没有停止促使乌实质性“入约”的进程。据媒体报道，北约在乌克兰利沃夫州的亚沃罗夫、敖德萨州的尤日尼、尼古拉耶夫州的米哈伊洛夫卡、赫尔松州的阿列什基、罗夫诺州的小柳巴沙、切尔尼戈夫州的贡恰罗夫斯科耶、黑海上的兹缅尼岛、顿涅茨克州的马里乌波尔以及苏梅州的肖斯特卡建立了9处秘密军事基地，军事人员多达数千。

在这些基地中，美、英及拉脱维亚等国派遣教官，按照北约标准培训乌军；美国为乌建成奥恰科夫舰船作战控制中心，以及未来供北约军队使用的海军基地；美国防部派出“跨国威胁专家”培训乌安全局特工，实施对俄的破坏活动；在奥恰科夫的第73海上特种作战中心，英军情六处为乌情报人员组织为期三周的培训课程。此外，北约还向乌提供武器、弹药、军舰及雷达等军事装备。

在这个背景下，乌克兰的新纳粹分子打着所谓“民主、自由”的幌子，走上前台。亚努科维奇政府被推翻，基辅街头随之出现了对犹太人、阿拉伯移民的袭击，就与乌克兰新纳粹组织有关。当时，亚努科维奇在电视上露面，首先就警告乌克兰人民，“乌克兰已经落入了纳粹之手”。

二战结束后，苏联当局处决了15万乌克兰亲纳粹分子。在赫鲁晓夫到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当局实施铁腕治理，乌克兰部分民族主义者的亲纳粹立场只能收敛起来。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成为独立国家，亲纳粹分子和部分民众反对苏联的情绪又表露出来。随着时间推移，乌克兰当局的思维越来越保守，甚至和主流的历史价值观相背离。2010年，当时的乌克兰总统尤先科公然给纳粹的帮凶班杰拉授予“乌克兰英雄”的称号。

波罗申科在亚努科维奇逃亡俄罗斯后，于2014年5月以压倒性优势当选为乌克兰新总统。如果说尤先科只是亲西方，那此时乌克兰就已经彻底倒向美国。先是黄金储备全换了美元，再是高官直接让美国人来当。乌克兰的“亚速营”，就是2014年乌克兰“颜色革命”期间，被美国CIA培养出来的极右翼新纳粹民兵组织。

“亚速营”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82年，乌克兰哈尔科夫地区的“82教派”组织，2014年形成了“东方军团”，后来在此基础上演变成了“亚速营”，臂章是“纳粹狼天使”。为进一步打压亲俄民众，乌克兰政府2014年4月13日发布了一项法令，授权从平民中创建新的准军事部队，人数最多可达1.2万人。至此，“亚速营”成功由地下走上前台，成为一个人数可达万人的武装团伙。他们充当政府的所谓地方“自卫”力量，与俄语区居民对抗。

类似的纳粹组织不止一个。比如乌克兰最大的纳粹组织“乌克兰爱国者”，它是2006年在乌克兰注册的合法政党，其标志为北欧神话中的“狼钩”，这也是纳粹德国党卫军第2师“帝国”师的标志；再比如公共秩序维护的特别单位“阿佐夫军营”，俗称“黑衣人”；还有“顿巴斯营”，2014年4月成立的反对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独立者的志愿者军营；以及乌克兰国家卫队，以两个交叉右旋的字母Z组成的纳粹logo反万字作为装饰。

在新时代，这些纳粹组织并没有隐藏深山，而是对乌克兰平民进行军事训练。网上流传的“乌79岁老太太练枪”的视频，就归因于“亚速营”。他们还在乌东地区训练娃娃兵，开展“战门训练营”。据受训的孩子回忆，他们的暑假不是沙滩戏水或打排球，而是学习组装AK-47步枪，以及领略所谓“战争的艺术”。

2014年5月2日，在乌克兰黑海沿岸城市敖德萨，新纳粹分子对俄语民众进行围剿，引发俄罗斯族民众的反抗，从而导致“敖德萨血腥事件”。瓦迪姆·帕普拉，敖德萨人，1996年7月24日出生。16岁时，他加入了乌克兰的共青团组织，并在同年成为基辅共青团代表大会的代表。2014年5月2日，瓦迪姆参加了在敖德萨广场与乌克兰纳粹分子的战斗。他的祖母最后一次看见他时问他：“你要去哪儿？”他回答:“我要去保护你。”

势单力薄的共青团战士，在纳粹分子的不断攻击下，只能被迫撤到工会大厦。最终，敖德萨工会大厦沦陷。瓦迪姆把红旗藏在胸口，从燃烧的建筑物中跳出来后，被纳粹分子捉住，殴打致死并残忍肢解。事件共造成46人死亡。而乌克兰政府称，死者大多是被浓烟呛死或是从楼上跳下时摔死。美国与西方主流媒体则谴责，是俄罗斯煽动了该事件。

乌克兰“颜色革命”的时候，新纳粹分子侮辱前苏联老红军，虐待殴打前“金雕部队”成员，逼他们下跪。他们拉倒列宁和朱可夫的雕像，炸毁了索尔山上的苏联红军烈士墓地。2018年，乌克兰议会通过法案，把乌克兰纳粹伪军视为“退伍军人”，享受国家津贴。2019年7月，在乌克兰西部城市利沃夫，“乌克兰爱国者”组织成员穿着纳粹德军制服，打着二战期间乌克兰伪政权的旗帜，为29名二战时德国党卫军“加利西亚”师士兵举行了重新安葬的仪式。他们曾积极参与对犹太人的灭绝屠杀，如今却被当作“英雄”大张旗鼓地纪念。

2021年5月9日，苏联战胜德国纳粹的纪念日，在乌克兰基辅，一名胸前挂满勋章的苏联红军老兵身着军服，拿着鲜花，前往永恒荣耀公园献花。路边一名乌克兰青年竟然对他挑衅地做出了纳粹举手礼。老兵愣住了，步子逐渐放缓，表情复杂。警察无动于衷，围观者都在看笑话。后来，这名青年被找到了，是个右翼分子，才16岁。

人道主义危机从未离开乌克兰。乌克兰内战期间，为发泄被乌东民兵武装击败的愤怒，乌克兰新纳粹分子制造了许多惨绝人寰的屠杀事件。2014年9月24日、28日和30日，顿涅茨克州先后发现了三个“万人坑”。经调查，这些都是被乌克兰国民警卫队和新纳粹武装“亚速营”在撤退前活埋和枪杀的平民，其中部分尸体还有被侵犯和活摘器官的痕迹。2021年8月至10月，在斯拉维亚诺塞布斯克村等地，又发现了五个平民“万人坑”。

2019年12月，大量受煽动的黑暴分子在香港街头打砸抢烧。乌克兰“亚速营”也派人以游客和记者的身份进入香港，在街头参与闹事。在香港理工大学门口，他们蒙着面，与同样蒙面的香港黑暴分子勾肩搭背合影。在BBC记者镜头下，一名被洗脑的香港女青年，说出了一句所谓的“经典名言”：“希望香港和乌克兰一样有个好结果。”

然而，对这些新纳粹组织的发展，西方媒体一般是选择性失明。或者说这是普京编造出来的用于攻打乌克兰的借口，或者说这些组织本身遵纪守法，不应该受约束。就这样，本应成为东西方沟通桥梁的乌克兰，一步一步演变成了大国对抗的前沿。

与一战沙俄战败后欧洲大幅东扩的情形一样，今天的西方又利用苏联解体持续东扩，将俄罗斯人逼到了“列宁时期”，触到了他们的底线。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接踵而来的制裁使俄罗斯经济一直没有真正恢复。但在接纳克里米亚回归俄罗斯的问题上，俄罗斯舆论表现出高度一致。对普京个人而言，克里米亚事件之前支持率曾跌到50%以下，但将克里米亚纳入俄罗斯后，支持率一度飚升到惊人的86%。普京得以持续连任，说明誓死抵抗北约东扩的见解在俄罗斯已成为全民共识。有了普京，又有了全民共识，俄罗斯有了一种向苏联回归的气象。

俄罗斯著名智库国际事务委员会早在2021年10月就曾预测乌克兰危机的“五种结局”。其一，俄放弃国家利益，像20世纪90年代那样“屈服”于北约。其二，俄与北约关系将冻结在目前的水平，反映在乌东局势上，美国与北约将约束基辅行为，避免大规模交火事件发生。

其三，俄与美西方关系进一步恶化，乌政府通过一场局部冲突转移因能源价格上涨而激化的国内矛盾，俄被迫复制“克里米亚模式”，以推动顿巴斯通过公决独立甚至“入俄”。其四，乌国内矛盾激化、政局动荡，俄支持乌东武装完全占领顿巴斯，并鼓动乌东部、东南部各州脱离，乌克兰被肢解。其五，全球重建，即俄与北约展开全面对抗，其中一个结果是顿巴斯乃至整个乌克兰都并入俄罗斯。目前，乌克兰危机正在走向最为极端的第五种可能。

2021年7月12日，克里姆林宫官网刊登了署名普京的万字长文《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历史统一》。在文章中，普京回顾了俄罗斯与乌克兰在历史上的紧密联系。面对近来日益疏远的俄乌关系，普京呼吁两国应重新团结起来，共同抵制西方各国有关地缘政治博弈的怂恿。

普京说，“只有在与俄罗斯的伙伴关系中，乌克兰才有可能获取真正的主权”。他说，“我们的亲属关系已经代代相传。它存在于生活在现代俄罗斯和乌克兰的人们的心中和记忆中，存在于将我们数百万家庭联系在一起的血缘关系中。我们一直在一起，并将在未来更强大、更成功。因为我们是一个民族。”“今天，这些话可能被一些人以敌视的眼光看待。可能会被人曲解抑或断章取义。然而，许多人都会听到我的话。我要说的是：俄罗斯过去和将来都不会‘反乌克兰’。而乌克兰将成为什么样的国家，应当要由其公民来决定。”

（全文完）

本文综合摘编自光明网、凤凰网、观察者网、中信出版社出版的《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史》和期刊《国际安全研究》。